“我却觉着少爷狠心薄情,”池帘微微一笑,不经意看她一眼,“不过是拿我出气。”
午后书房轩窗半敞,披着石青绣鹤外衣的青年一副冷淡惫懒的神色,姿态随意,挽袖以左手提笔。
明亮日光映在书案上一副未题完的书法,池帘悄看了一眼,笔走龙蛇,大气磅礴,却过于平稳,只读得出几分深沉内敛。
仅看外表,这字并不像他所作。
“二少爷,聆玉姑娘来了。”
一叫作松直的贴身小厮将池帘领过来,拱手提醒。
池帘屈身行礼,魏应舟掀了掀眼皮,看她换了一身轻绿的婢女装束,清丽出尘,端端立着便衬了这一室亮景。
身边的小厮们应声退下,很快书房内只剩池帘与坐在圈椅上的青年,二人皆绿,一深一浅,分外和谐。
魏应舟往后倚着,窗棂漏进来的光线打在他侧脸,许是今日晴光晃荡,惯常的阴沉表情也显出别样的意态。
见他盯着自己看,池帘走近了问:“二少爷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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