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亡夫,谢章。
“怎么起来了?睡不着吗?”
那个本该安静躺在灵柩里的尸体现在在她的床上,嘴一张一合,在说话。
“嗯,做了个噩梦,吵醒你了?”
谢章的胸腔被沿着一条竖线均匀地剖开,干涸皮肉外翻,胸骨正中手掌大的一尊紫金小佛拈花而坐,半张脸金刚怒目,半张脸阖眼而笑,沈微霜目光平静地扫过,温温笑回。
“五年过去,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床头架子上挂着件素雅单薄的外衣,谢章下床取下,轻柔地披在沈微霜肩上,“噩梦都是假的,不要害怕,我在你身边呢。”
“嗯,不害怕。”沈微霜垂下眼,谢章比她高半个头,那双冰冷僵硬的手钳子般挟住她,缓缓将她拥入怀中,衣衫单薄,身后的触感清晰无比,小块的凸起抵住她的脊背,是那尊佛像的头。
她平稳地呼吸着。
月华如霜,铜镜表面映出静谧相拥的夫妻二人,好似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几息后,沈微霜握住谢章横在腰间的手臂,轻轻拍了拍:“好了,回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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