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曜又道:“曹贼之罪,擢发难数。远者,他以矫诏之罪谋害董车骑,董、王诸公阖门被戮,董贵人身怀皇嗣,亦被逼杀于禁中!近者,上巳之时,曹贼在邺城妄用天子銮舆,如此行径,是何等的张狂!我今不忍足下遇害,才来相告,不想足下竟搪塞于我。”
商曜起身拱手,“若如此,告辞!”
孔融终于换掉了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起身上前,再拜而谢:“应辉恕罪!非融不愿以实言相对,实是曹贼专权以来,人人自危,我不敢不小心啊!”
商曜连忙扶起孔融:“少府言重了。”
商曜握着他的手,却又问道:“曹贼固有害君之意,只是此信是我友转述,并未见实据,少府竟不疑有假吗?”
“自他奉迎天子至许,公卿大臣多见杀戮,仁人君子闻之,能不悲戚乎?”孔融不禁落泪,“我不满曹操已久,故而屡屡与他作对,亦料他必不能相容。融自知终有一死,可惜死而无益于国,实在心有不甘啊!”
“实不相瞒,”商曜恳切地说,“我这位友人与曹操有不共戴天之仇,故而效仿专诸,潜身缩首,隐于司空府中,静候良机。不想窥见曹贼密信,知君有难,特书信相告。”
“他隐忍多年,只恨未得良机,今君既有意报国,何不与我等共谋除贼?”商曜低声道。
孔融拊掌振奋不已,“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商曜拜谢:“诚如此,则大事可成,贼臣可除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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