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因为我在意四哥你,所以,我想让你认可我的友人。”曹节很自然地说。
“哦?”曹植忍住了没对“友人”两个字发表意见,他问:“那二哥呢?你又不在意他了?他知道可要哭了。”
他才不会,曹节语气平静,“他已经把自己装成了个彻头彻尾的俗人,我这个怪人又何必去讨嫌。”
“二哥他也是不得已,”曹植为曹丕辩白,“等我们拿下乌丸,荆、益、交、扬四州可传檄而定,天下早晚要重归一统。父亲年事已高,曹家的担子都在二哥身上,他岂有选择的余地呢?”
不,曹节的心里有个声音说,不是“我们”,是“你们”,从来就没有她和姐姐妹妹们什么事。
在这个家里,都是曹司空的孩子,她们只有衣食无忧的权利,他们却可以拥有权力。
“你们都说让我离段夫人远一点,连她自己也这么说,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曹节又突兀地说起段晞,“但是人生一世,岂能只龟缩岩穴、苟图性命?与她相交,我始觉天地广阔,不再自怜自艾[2]。”
她顿了顿,“况且这是我自己选的朋友,将来纵有什么风浪,也是我命该如此。曹节今生父母亲友俱全,衣食富足,也算是不虚此生。”
曹植为之一震,叹道:“从前,我以为诸兄之中,我最懂你。竟不知,你还有这等胸襟!”
他还在低落,自责不曾了解妹妹心事,又为曹节赞叹,心中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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