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卞夫人绕了这么一大圈,又是试探态度、又是观察举止,只是为了问问段晞怎么莳花弄草。
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我看没这么简单”,刘禅捋着稀疏的胡子严肃地说。
趁着卞夫人和段晞演出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飘到卞夫人身边的铜灯之上蹲着了,金灿灿的鸟形铜灯衬得他的身形愈发黯淡。
“连你都看出来了呀!”段晞抓紧时间在心里阴阳他。
刘禅不负所望地跳了起来,他气得手舞足蹈,像只长了白毛的枯树杈。
这厢,卞夫人还在殷切地等她的答案,段晞眨巴了一下眼睛,决定把清澈愚蠢扮演到底。
“微末小技,竟蒙夫人错爱。”她缓缓低头,用嘴角抿出一个羞涩含蓄的弧度,“妾素日不过养一些海棠,谈不上有什么技艺。”
“哦?那这几株也是海棠吗?”卞夫人用手中的锦绣便面指了指身前:
两盆打着骨朵儿的花整整齐齐,稀疏的枝叶七扭八歪地伸展着,谈不上毫无技巧,只能说这花长得格外恣意。
“正是。”
“何必如此谦虚,别说是这司空府里,就是找遍邺城,也不见得有谁家的花比你的先开。可见你养花技艺之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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