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今差不多三个月。
从小到大,这似乎是她和池列屿断开联系最久的一次。
许朝露的视线穿过人群缝隙,掠向楼底的喷泉广场。
厚重阴云挤压着天空,随时要落雨的样子。
昏惨惨日光下,校领导、记者、摄像围着一个高挑少年,他肤色很白,透着冷感,五官棱角分明,是极客观的英俊,在师长面前刻意收敛了锋芒,显得安静稳重,听到教学楼上有人咋咋呼呼喊他名字,偏头散漫地斜瞭过去,眼尾锋利,又透出桀骜冷冽。
毫无特点的夏季校服套在他身上硬是利落洒然,布料洗得雪白,衬得人也干净,惨淡天光下独一抹的耀眼。
池大校草许久不来学校露面,一来便是电视台采访,公然耍帅,很快不止他们这一层,别的楼层也挤满围观群众,蔚为壮观。
谁也没想到,比教导主任先一步驱散人群的,是雨。
猝不及防地,狂风呼啸而至,低矮浓云破开一个口子,转瞬间大雨倾盆,昏天黑地。
豆大的雨丝斜砸进走廊,学生们吱哇乱叫、推推搡搡、抱头鼠窜,惊慌中夹杂兴奋,苦闷的高三少有这样时刻,可以东倒西歪,放肆尖叫,恨不得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把学校都掀翻。
许朝露趁乱瞟了眼栏杆外,雨帘厚重,完全看不清楼底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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