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哥哥觉得好,那就中。”伴当自觉已经叮嘱过宋江一次,便不再啰嗦。反正男人们一向觉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反正那婆娘又不和自己一个被窝,只要对大哥好,出身作风什么的,都不成问题。
**
且说宋江和自己的伴当在这里小声议论,张文远出了门,自己去院里散步,也是一肚子憋屈。
他张文远如此丰神俊逸的男人,怎么就处处不如那黑三郎呢!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自然就有大哥和小弟。
张文远比宋江年纪略轻些,到衙门的时间也比宋江晚,所以他一来衙门,便被人提点,要在衙门中混好,需与那黑三郎打好交道,此人在山东、河北都颇有些名望,衙门里的县尊也颇倚重他,有众押司之首的势头。
在见面之前,张文远还是紧张了几分的,但是等他入了衙门,发现宋江并不倚老卖老的欺负新人,相反作为前辈还颇没有架子,不仅处处提点他,知道他家贫,还资助过他银两,顿时就生起了轻慢之心。
什么山东及时雨,不过是个愚笨村夫罢了,仗着出身好,有几个臭钱,竟然得了那么多人的喜爱。自己长得比他好,学问比他好,诗词歌赋,吹拉弹唱,风流潇洒,哪一处不比他好,偏生的却只被人看做他的小弟。
等着在宋江家见了阎婆惜,更是生出几分愤懑来。这种风流灵巧的美人儿,就合该与他好,怎么落到了宋江这种拙夫手里,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后与阎婆惜勾搭成奸,除了获得欢愉之外,更有一种心理上的满足。瞧这你在外面威风又如何,你老婆不还是往我怀里钻。像你这种人,活该用我用过的东西!
换做别人做了亏心事,多半就心虚不敢让人知道。但张文远不同,他成心让宋江难堪,便也不遮掩,闹得满城风雨。无奈宋江实在是沉得住气,并不与他正常,更遑论口角,这让他一方面遗憾,不能借此让宋江与他“争风吃醋”,泄露出宋江是被绿的那个,一方面又更加鄙视宋江,觉得是个没卵子的男人,这样都忍得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