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自己无论是对傅昕霖,还是对顾方琴,都有种莫名的硬不得,软不得的无处着手之感。

        把沈年的无措看在眼里,顾方琴到觉得这样的沈年看起来才像是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很自然地搭起了话题。

        入学的事之前虽然已经在电话里说过了,但是顾方琴觉得还是要当面跟沈年再聊一聊,按照对方的要求,与其说是资助沈年上学,其实更像是一种特殊的半工读。

        顾方琴担心沈年不懂,细细地把自己知道的对方可能会有的要求,沈年以后会面对的刁难都掰开了说。

        让自己家里工作的工人适龄的子女跟着自己的子女一起上学,在港岛这边并不是太稀奇的事,至少顾方琴知道的就有不少。

        有些人觉得这是件完全的好事,毕竟以自己工人的薪资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的子女跟雇主的儿女上同样的学校的,再者,一起学习长大的情谊,以后子女的工作多半也是不用愁的。

        也有些人觉得自己已经是给人家打工的,何苦连带着自己的儿女也低人一等。

        对的,就是低人一等,虽然是上一样的学,学一样的课程,很多时候甚至连上学都坐的同一辆车,但陪的就是陪的,主的就是主的,这一点在他们这些有钱人的世界里会格外的分明。

        这种分明大部分时候不是外显的看不起你,歧视你,当然,不排除也有人会这样做,但更多的,是一种资源上的不平等所带来的地位的不平等,更现实一点的说法是,虽然短暂地在这个圈子里停留,但终究只会是过客。

        这里的一切是水中月,镜中花,从来都不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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