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李长辉就发现自己多虑了。
有些人的存在感,是掩盖不住的,可能是青年莫名好看却不拘谨浑然天成的坐姿,可能是阳光下寻常polo衫露出的那一节后颈,颈骨与皮肉的完美结合;也有可能那种视喧嚣为无物的理所当然和松弛。
身形已经脱去了少年的稚涩的青年周围并不缺少频频回首张望的目光,但是并没有人上前搭话,他只是安静的以一种自己舒适地姿态在翻看平板上的邮件通知,身侧甚至放着一个双肩包。
略微垂下的角度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但相对亚洲人更为深邃的轮廓线条很容易让人猜出他的外国人身份,只是比起印象中外国人的形象,似乎又多了一股中式的内敛。
这股内敛完美地调和了他身上过于张扬和锐气的美,几乎让他无害了起来。
但李长辉却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想起了那封安静地时间掐得恰到好处的,躺在自己邮箱里的邮件。
他很清楚那封邮件必然不是他发的,甚至必然不来自于他的授意,却也更加清楚那必然来自于对方的影响。
自己之于对方的存在是太过渺茫,但对方之于己方,那大概就是深渊吧。
尽管对方的表现一直很友好,态度甚至可以说是谦逊平和,全然没有一点上层人士的狷傲习气,李长辉的身体肌肉也紧张得厉害。
后面大概是发觉自己带给李长辉的压力太大,自称科里的青年没怎么再说话,李长辉反倒放松了些,以一种向上司汇报工作的熟练社畜姿态作工作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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