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英这边,等荆野一走,就重躺倒补觉。她是从来不做早课的,也没人催她,就让她在这孤岛中自生自灭。

        王玉英习惯朝右睡,转个身,不小心压着唱颂乐府,纸硬膈应人,她拿起来重新看,徐恒居然提及北疆、宁王府和他俩刚住进福宁殿里的旧事。这些事她在徐恒面前不知追忆过多少回,在那些以泪洗面,或者歇斯底里的日子里,一遍遍给他回忆,质问他是不是忘了,不记得?如果还记得,为什么会变心?

        一开始徐恒面露愧疚,到后来脸上找不到半点愧色,唯有厌烦。

        “朕没忘,但你能不能别老拿出来说事。几颗陈芝麻烂谷子,你是不是要念叨一辈子?”

        “这点你该学学梅娘,她从不翻旧账。”

        “英娘,且向前看吧!”

        是他让她懂得,恩久了,就会让人觉得她在挟恩图报,爱久了,爱就消散转移。

        无论多香多甜的米饭,含在口里太长时间,都会变得没味,甚至还觉得霉,想吐掉。

        如今他自个捡馊饭吃,王玉英禁不住长笑一声,冰冷和讥讽挂在她唇角,久久不散。

        她想起刚结识徐恒那会,他用了化名和假身份,等到两人定情,他才向她坦白。爹爹得知后,私下说了句天家难攀,非是良配,劝她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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