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月接过被子,把它放到底部车厢,神态自然,没有一点尴尬。
“没事,我们也只是刚到。”
江年在车外赶马,其余三人坐在马车里,空气中萦绕着一种奇怪的安静氛围。
但似乎只有李弱水感受到了,这安静中透着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尴尬。
昨晚身体实在是太痛了,没有心情去想其他的,可现在没事了,那些该纠结的不该纠结的如般潮水涌来。
以往都觉得他是个疯狂、只顾自己高兴的人,没想到这次竟然愿意耗费内力来帮她,还帮了一晚上。
李弱水现在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是知道他的为人,他这么做一定不是因为心动,但到底因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另一方面是她自己,李弱水虽然心大,可也做不到单独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时睡得毫无自觉、异常香甜。
纵使昨晚是因为毒发,可也不至于倒头就睡这么松懈。
只有一个解释,她潜意识里已经开始相信路之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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