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一时大意。这趟船接了官府蜀盐东运的活,整个船队走在前面,伏浪艨走在后头。有经验的老船娘们都派到前面的船去了,伏浪艨由她坐镇,船上的货又没装满,就留些生瓜蛋子搭手。没成想天有不测风云,半路上船舱突然漏水,为防蜀盐浸水,伏浪艨只得中途留下来修整,就这样和船队拉开了距离。
玄江在黄州这一段已经好几年没有闹过水贼,一闹就闹个大的,官盐也敢劫!
她已经四十有九,再过几年就该回家含饴弄孙,倘若这趟船栽在她手上,那才叫真的晚节不保。
“你去把帆降下来,别走太快。你们几个看着水面,不准让任何船靠近。”
交代完,敖震江认命的看着地上的水贼,“把她拖进库房,我来审。”
“您歇着,我来。”李知微撩衣勒臂,准备干活。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艘船上除了这老舵把子还算靠谱,其他的船娘压根顶不起事。
现下已经入夜,视野昏暗,玄江上水情又复杂,这要再不把水贼的窝点、埋伏点拷问出来,大半夜的,她和小郎等会儿真得往冷冰冰的水里跳。玄江左右两边都是山峡,一进去就是茫茫大山,没在山里爬个十天半个月别想出来。
真是麻烦,她还是干点活吧。
“好,你去。”敖震江用欣赏的眼光打量了这个有胆气的妮子一眼。
“我听不懂土话,吴满,你来搭把手。”李知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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