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密院的同僚提醒他,说古大人如今兼着织造局的烫手差事呢,便是晾着同级官员吃茶,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不曾想,古长青来得这样急,把他斟酌半日的开场白搅乱。
半肚子官场话,此刻像揣着油纸伞撞见大晴天。
白费心了。
方卯低头抿了口茶,窗棂间漏下的光移了半寸,惊醒蜷在藤椅里的狸猫。
“说起来,今个晌午打朱雀街过——”他笑道。
古长青不接话,只管将滚水绕着茶盏边沿画圈。
方卯继续说:“我瞧见一样新出的茶,倒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
“半生茶?”
“正是!”
方卯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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