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目瞧赵斐面色,心头猛然一凛。
自己是穿越而来的,对明家先祖没有感情,可是那说书人编排打趣的却是赵斐的太祖爷呀。
赵斐虽仍端坐如松,右手却按在茶案边缘,指节隐隐发白。
“允书兄,”明桂枝将最后一块酥饼推到他面前,“我刚刚听得入迷,也不曾醒起......”
“无妨,他亦并非胡乱编排。”
赵斐转眸看窗外。
他眼睫极轻地颤了颤,分明是避开明桂枝的视线。
偏偏,一点未及敛去的倦色从眼尾漏出来。
经年的苦沁进骨缝,就像眼前茶盏裂纹里的茶渍。
赵家的人若非代代都略逊明家的一筹,又何至于执念至此?
茶叶在盏底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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