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瞥一眼郭岘。
这位枢密使今日裹的鸦青缂丝袍,领口松两粒盘扣,似只懒猫晒太阳。
可那搁下汤匙的右手食指在桌沿叩。
一下轻。
然后一下重。
敲得人心里发毛。
郭岘忽然笑出声,眼尾褶子堆成菊花瓣:“铁锈味儿?莫不是血锈味?”
他舀起一勺三脆羹,笋尖、鸡胗在匙里颤巍巍的,偏不往嘴里送。
“上月,泉州府报说剿了足足八处私盐灶,榫卿,你功不可没啊。”
方卯后颈一紧。
羹汤热气正巧漫过郭岘右半边脸,反显得他左眼亮得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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