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
林茂源脸色登时煞白。
他藏蓝绸子沾汗泛碱,蒙了层盐霜:“我说哪来的冤种,在瑞禾丰各分号都定了大米,签契比割麦子还痛快……”
一声长号,嗓门惊飞窗外避雨的乌鸦,“全都是一百文一斗啊!”
他弟弟林茂海霎时脚软:“他们在各分号都定了大米?”
“加上你签的德州分号,拢共一百三十万石。”林茂源后襟被冷汗湿透。
陈敬儒问他:“什么时候的事情?”
“四、五日前。”
“那不正是和我们签约那天?”陈敬儒一惊:“他们是会分身不成?”
“各分号掌柜的鸽书上说的并非同一人,临清分号说是个穿金丝裘的豪商,济宁那边报的却是戴翡翠玉扳指的武官——总归是打扮富贵、出手阔绰的主儿,偏偏都有各地县衙盖印作保……”
徐霁民将那密信平摊在书案,与杭州市舶司一封旧信并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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