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湛答得干脆,目光却落在她身旁的白玉小鹿上。

        断角处的裂痕被烛火映得狰狞。

        他想起她儿时的话:“只有愿意让鹿儿畅饮清泉、山林驰骋的人,才配拥有它。”

        这话如针,刺进他心底最深的隐秘——若父王还在,他可以是逐鹿的猎手,如今,却成了被猎杀的鹿。

        他脑海中,老皇帝鹰隼般的眼、叔父们淬毒的酒杯、刺客刀锋上的寒光,都如潮水般涌来。他深深吸了口气——不能死,他有小表妹和舅舅。

        烛火跳跃,将舆图的“囍”字烘得发烫。

        盛湛低声道:“等舅舅回来,我们就走。”

        这话像是承诺,更像是自欺。

        他抬头看向小表妹,她眼底的柔光如星,却照不穿他心底的黑暗。

        这场私奔,不是逃离,而是他与命运的最后一搏——若赢,他得自由;若输,他失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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