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渐回到眼前。
连仇人都由衷赏识的好书法,“他”或许再也写不了。
他本该高兴。
毕竟,“他”是仇人之子。
却为何……
赵斐长长呼一口气,似要把当初咽下的酸苦滋味都呻出来。
偏偏,偏偏。
日积月累,酸苦早已化作若有若无的辛涩,融入他每一丝脉搏气息。
……
马车接连辘辘驶过,树上的黑鸦被惊到,倏地转头,“嘎”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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