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好懒得与他逞口舌之能,只当两耳不闻。
正待此时,衙役将卖粉妪与送信小厮请至上堂,张谦无非询问迎亲当日可曾见到奇观异事,见二人所言与祝好言辞相应才将俩人遣散。
张谦自然知晓此二人所答不可重用,如此,正遂了他与尤衍的用意。
观者之众,张谦与尤衍做戏自需做全套,他遂问祝好,“祝氏,猎户与宋氏家住何地,名姓是何?将你推下葬崖之人是熟识?若不是,你可看清此人的样貌了?”
猎户是尤蘅提前安排的,祝好倒背如流:“猎户名作曹资,他因行猎,居所不一,非要论的话,长居之地便是崖下的茅屋。而将民女推下葬崖之人并非熟识,只依稀觑见此人五短身材,体态圆润。至于仙……”她顿了顿,方答:“宋郎名携青,家住南巷松鹤居,不过……宋郎常返京都探望长亲,民女昏睡数日,怎敢断言宋郎尚居其宅?”
谁人不知南巷松鹤居?此宅前身是世家别第,现今已被官署收作己用,多为招待京官。
前阵听说外埠来的勋贵以万两置下此宅,最令众人惊诧之处莫过于祝娘子竟得此等高门公子的垂爱。
众观者及张谦、尤衍打量祝好时目光如电,她佯装沉着。
张谦朝衙役掷拘唤签,“传曹、宋二人及祝氏姨母入堂!”言罢,他转觑尤衍,“尤氏可备辩辞?”
尤衍尚未答话,衙外一观者忽然越众而出,此人体态浑圆,着褐色携烟纹布衫,嗓音雄厚:“草民王莽!欲为尤大公子陈词!”
既有人证,被告者理应庆喜,可众人却见尤大公子面色惶惶。
张谦注意到了尤衍的慌容,想必来人定是不利于他,奈何他实逼此处,只得传王莽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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