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的视线不期然相撞,祝好起先移目。
他在祝好一侧驻步,俩人仅隔一臂之距,他微微作揖,并未落跪,举手投足间天成大雅,“草民携青,见过裴大人。”
言罢,宋携青挑眉斜睨仍屈膝长跪的尤衍,他眼下狼狈万状,尤衍收受目询转眼相看,他分明在此人眼中瞧见一丝鄙薄。
他忽闻宋携青言道:“尤氏所疑之处,草民皆可阐明。初审之时,草民家母作寿,故返京都,以致张大人及一众官爷并未在居所寻得草民。此外,众人最为存疑之处,当是草民出生不俗,却对翩翩用情至深?亦因此情,惹得翩翩遭人诟病,更成尤氏口中‘不得见光的手段’。”
“虽说此案与草民并无瓜葛,奈何尤氏非得请草民上堂,估摸着也只是想听个笑话,或者……俄延审时?眼下既然各众俱在,那么,携青便将话说明白。”
“年幼时,双亲领着草民至京都长居,迁居之日,恰巧定在三月廿二,正逢淮城供游堕仙,长街行人如织,将草民与双亲冲散,草民随人流失散在逼仄的旧巷。所幸,草民因此邂遇翩翩,她帮着草民寻得双亲,数年来,草民未感忘恩,自此,草民对翩翩镌骨铭心,此情亦是草民重返此城的缘由。”
宋携青注视祝好,满目怀情,“翩翩良善坚韧,貌若仙娥,灵心慧性。再则,情爱之事,本就不当相较出身门户,若俩人有情,便是门当户对,因此,钟爱翩翩怎作失常?她这般好的小娘子,值得世间的佼佼爱怜。时隔多年,草民月前得遇翩翩,仅此一瞥,草民心间既定,草民……甚倾翩翩。”
“携青试问,尤大公子,对此可有疑难?倘若未有……”他的嗓音骤冷,如雪岭寒峭,“方才你以‘荡|妇’贱称翩翩,小娘子的清誉岂是你能置喙?莫说草民尚未成翩翩之夫,他日翩翩既为我妻,所行之事也无须我首肯,她理当先为祝好,后为我妻。你更不当以‘人妇’一称欲缚女子行举。”
宋携青沉声道:“尤衍,你尚欠翩翩、欠我妻,一句赔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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