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规规矩矩立在那里时,倒真像两个乖巧怯弱的小姑娘——如果没见过她们劈裂的桌凳床榻的话。
东山临着东海,晚间碣石台冷飕飕的。
陈溱和柳玉成谁也不准备理谁,隔着三五丈远各自打坐调息,像是就准备这么坐一整晚。
月光如流水般倾泻而下,在海面上洒下一层薄薄的银箔,随着海波翻涌摇荡。陈溱静下心来,按照宁许之指点的方法,阖上眼,五心向天运功调息,顿觉灵台清明,心境开阔,魂识仿佛已经从碣石台跃下,游荡在苍茫大海之上。
她这一整天都没怎么休息,此刻面上轻风吹拂,耳边海涛阵阵,忽觉十分安逸,顷刻便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似有什么东西划过树梢,平静的碣石台上忽传出脚步声。陈溱第一反是自己在运转周天时竟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了,第二反应才是猛然睁眼去瞧。
月色之下,只见偌大一个碣石台上又多了一个人,他身长七尺,一身黑衣几欲和夜色融为一体,瞧那衣着,显然不是碧海青天阁的人。
陈溱立刻起身按剑,柳玉成也站了起来,问道:“阁下是何人?”
“无名无姓。”那人说话带着奇怪的口音,听着有些别扭。他抬头望了望东山之顶的碧海青天阁,又道,“山高几许?海深几许?”
柳玉成蹙眉:“什么山高海深?这里是东山,那边是东海,多高多深我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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