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溱见她神色微变,便也瞧了拂衣一眼,将剑抽出,道:“别人赠予我的,你认得?”
“我认得,我可太认得了……”柳玉成忽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便浑身颤抖。她猛然站起,身后的长凳咣当一声倒地,把谢商陆和童雨都吓了一跳,“顾平川,是你什么人?”
“顾平川……”谢商陆念着这个名字,恍然想起,一拍腿,“哎呀!”
顾平川不就是天下第一?他不是玉镜宫的人吗?
“我……”陈溱回想片刻,自己都觉得解释起来颇为麻烦,便道,“我和他不过萍水相逢,他赠我剑也只是约我十年之后与他比试罢了。”
“你有什么本事让天下第一约你比试?”柳玉成忽瞪圆了双目,盯着陈溱厉声道,“玉镜宫是朝廷的走狗,顾平川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和他混在一起,也配上碧海青天阁?”
谢商陆和童雨对视一眼,忙上一人一个的把她们拉开。谢商陆扯着柳玉成的胳膊道:“这是怎么了?玉成,莫要动怒!”
“莫要动怒,我如何能不动怒?”柳玉成拂袖甩开她的手,通红的眼眶中隐隐涌出几点泪来,“六年前我爹死在‘拂衣’之下,现在她拿着‘拂衣’站在我面前,你告诉我,我如何能不动怒?”
此话一出,其余三人俱惊。
玉镜宫和碧海青天阁的关系陈溱略有耳闻,她见过顾平川还收了他的剑的事宁许之也知晓,收剑这事陈溱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柳玉成的身世固然令人唏嘘,可她非要把陈溱和此事扯上关系,便让陈溱感到一丝不悦。
“你若有本事便去杀顾平川,和我较劲,不觉得怒气用错了地方吗?”陈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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