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后约莫半步距离,一左一右肃立着两名身着灰衣连带玄铁面具的侍从,那辆曾出现在黑曜城街头的玄金马车,此刻静静停在稍远处荒芜的石地上。

        而在林秋裳面前几步之地,正站着一个身姿挺拔颀长的身影。

        他早已换下了之前的玄金色外袍,此刻身着一袭以金线精细绣了繁复合欢莲纹的滚边长袍,正是极为华贵的绛紫色。

        袍摆拖曳铺展,华丽地堆积在一张显然是随身携带、异常华贵的黑貂绒地毯上。

        那地毯奢侈地铺在冰冷坚硬、偶有水珠渗出的岩石地面,显然是唯恐沾染了此处一丝湿泥浊气。

        此人脸上依旧覆着那方制式精绝的玄铁面具,将眉眼遮了个严实。暴露在外的下颚线条清晰冷峻,薄唇的唇角却天生微微上翘,自然噙着一丝慵懒又轻佻的笑意。

        修长白皙的指间,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块流光温润、澄澈无瑕的羊脂美玉,玉身灵光氤氲流转,显见是世所罕见的稀罕物件。

        他微微侧着身,目光并未落在林秋裳脸上,而是略略抬起下颔,用一种近乎挑剔的目光,慢悠悠地环视着这座粗砺山洞入口顶上悬着的几根歪斜丑陋、棱角狰狞的钟乳石笋。

        嗓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底子,却尽是散漫与挑剔,懒洋洋地响起:“啧啧,老祖这待的地方未免也太……鄙陋了些。我那好父皇,竟也不曾差人替他老人家拾掇拾掇?就让这般破败之地,屈就着?”

        语带讥诮,仿佛只是随意点评一处不合心意的景致。

        他像是才终于想起旁边还拘着个“不速之客”,慢悠悠转过了身。面具遮掩下的视线带着几分戏谑与探究,精准地落在了林秋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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