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没等莱昂纳多回答,卢卡斯放下手柄,回过神后不敢置信地说:“你怎么还在想着她?托比不是告诉过你,她上个月就回英国了吗?哥们,你已经没戏了。你那部边缘日记不是快要上映了吗?那才是你现在该关注的吧。”

        莱昂纳多没有做声,他看着卢卡斯坐回去开始玩新一局后,就走到这座今晚租下的派对别墅里的另一个房间,偷偷拿出了身上的一张明信片,重新又看了一遍——

        明信片上的内容实在有些简单,只有两句话——这委实让他有些又爱又恨,又担心凯瑟琳是不是猜到了,那其实是他拿着兰波的诗文选集询问了一个会编树叶玫瑰的里昂老妇人后,再挑选誊抄的诗。该死,他对法语几乎一窍不通,哪怕他认真饰演了兰波,他也承认自己了解的那个兰波,其实只是剧本里的他。

        “谢谢你,兰波。

        PS:随信附赠‘肯特郡之花’下掉落的树叶——虽然只有一片,但那是我挑了里面最漂亮的。”

        落款是C.H.

        那片树叶在一月份随信送到他手上时,已经被塑封过,他得以把它好好收藏在自己的房间里。但那封短短的明信片,他却时常带在身上。只可惜从上面贴的邮票里,莱昂纳多并不能判断是她在哪个学院,也就无从打听隔着大西洋的她——他实在对英国不算熟悉,也没几个那里的朋友。他每年都会去德国看望外祖父母,但英国对他来说,除了好莱坞遍地可见、简直像集体入侵一般的英国演员,他其实印象并不深刻。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不知道被牵线的风筝,本来在春风中随意飘荡,无所顾忌,直到一根从地表与他连接的细线突然牵扯他,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迷茫与心动。

        他偶尔仍然和托比他们在电影杀青后,去夜店放松,享受青春美貌的女孩们对他们投怀送抱。他知道自己仍然爱这样自在逍遥的生活,也多少明白为什么凯瑟琳只肯和他们一起出去玩,看看电影,但绝不和他约会——托比转述了她去年辛辣轻巧的一句讽刺:“做莱昂的朋友,远比做他的女朋友要幸福。”

        莱昂纳多自然感到不甘心——她才只有16岁,这个比自己小上快四岁的女孩,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认为她就完全看透了他,觉得他不懂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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