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坚决的声音在她心中反复回荡。我当然值得。如果我得不到,哪怕去偷去抢去骗,我也应该拥有很多爱。如果我得不到,如果我的命运就是如此卑微而绝望……那我可以用死亡,来把自己刻在你的灵魂里。

        凯瑟琳自虐般地回忆那些灰暗的过去,她不断回忆,直至把自己的心挖得鲜血淋漓——她很明白,当她把演技和真挚的情感放在一起的时候,化学反应是最好的,这才是对电影的负责,何况她现在早已度过了这个坎。

        妈妈,为什么你不能多活几年呢,凯瑟琳模拟着克洛伊的疯狂和偏执,同时在心底戏谑地发出一种报复般愉悦的笑声,妈妈,如果你能看到你百般阻拦的女儿到底有多成功该多好……你的怒吼,你的折磨,只是我攀升的垫脚石,因为你的一生都是如此孱弱无力,而我又如此强大……现在如果不是主动回想,我甚至要忘记你了。

        化妆师上来给她们的身体补妆时,凯瑟琳仍然在沉思。她眼神放空地盯着米歇尔,米歇尔对她平静一笑。

        然后她们如同被摆弄的玩偶一样仰头抬手动腿,由化妆师在大腿和小腿外侧肌肉上打上大面积阴影,胸口和锁骨涂上油脂,这样在打光下,女演员们的身体就更加如梦似幻。结果等她们坐到床上的时候……菲佛好像比凯瑟琳预料得更慢进入状态。

        她们一个镜头就能NG五六次,这让追求高效的坎皮恩在抓住凯瑟琳的一个小错后,忍不住提高音量批评说:“凯瑟琳,你又忘了!把手放在米歇尔肋骨右侧,抚摸后亲三下,这才是我的要求,你刚才只亲了一下,手还去摸她的头发了——“

        “怎么还要这么严格地规定次数啊,”凯瑟琳察觉到菲佛的不适应,于是贴心地回头打岔,“我有时候会亲好几分钟,但有时候也直入主题的。你这样显得太机械了,缺乏美感……”

        “听上去你很有经验,那你扭扭捏捏什么,你27岁了,不是17。”坎皮恩和凯瑟琳太熟了,同样打算通过折腾凯瑟琳的方式让菲佛减少紧张,所以她半是玩笑半是警告说,“凯茜,难道你不和男友拍裸戏你就演不好吗?专业一点。”

        菲佛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发出轻轻的,稍微舒缓下去的笑声,一旁打光的工作人员也忍不住笑起来。

        “你先别吼嘛,”凯瑟琳想让她更放松,所以故意娇滴滴地说,手上仍然抚摸着菲佛的金发,“你明知道我很擅长这个,你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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