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凯瑟琳这句话,本觉得自己的心就像第一次坐奥兰多迪士尼的过山车一样:当年他看到轨道连根拔起朝向天空的断崖时,心跳加速到几乎要冲破胸膛,然后又随着后撤往下坠的过山车一同坠入黑暗……

        他上次真的揍莱昂揍少了!!该死的莱昂,该死的泰坦尼克号,怎么可以远在冰岛还这样折磨他!看着窗外冷漠寂静的冰原,他油然而生一种滚烫如岩浆的嫉恨——

        莱昂怎么能如此幸运,在最好最绚丽,最不被好莱坞铜臭味沾染的年少岁月和凯瑟琳在一起,还有一部举世瞩目的泰坦尼克号记录他们流星般璀璨又短暂的爱情。全世界都永远铭记,永远喜爱或被迫成为他们的见证人,现在还让他不得不吞下这颗苦果。

        他焦虑得几乎想要吐血,但凯瑟琳黯然神伤的表情又让他没办法说什么,牧师和工作人员更是陷入茫然。所以看着这个尴尬的局面,本还是挣扎着缓和气氛说:“……好,那我们走吧。”

        那个女工作人员可怜巴巴地看着凯瑟琳,显然知道自己喊错了话,所以也不敢上前要签名——本实在提不起力气同情她,只好默不作声地跟在凯瑟琳身后。

        “酒呢?”凯瑟琳上车后就不开心地说。

        虽然本也经常酗酒,但这冰天雪地的样子,他觉得这实在不是个明智之举,所以只给她拿了度数最低的一瓶香槟,而且冻得快结冰了,保证让凯瑟琳喝一口就冷得喝不下去……

        结果凯瑟琳显然没那么容易中招,她甩了回去,从酒箱里拿了一瓶龙舌兰。这是乔治·克鲁尼送来的生日礼物,说起来,克鲁尼愿意全额赞助婚礼的酒水开支(以凯瑟琳的私人岛屿婚礼规模,酒水赞助费至少也是七位数),只要他们在他的酒庄拍宣传合照就行,凯瑟琳打算等杀青就去——克鲁尼开玩笑说这就是他赢得了赌约的代价。

        本实在担心,和她拉扯了好一会儿,直到最后凯瑟琳答应只喝一杯,本盯着她倒完了就塞上木塞放回去,这才启动汽车。

        雪花落在挡风玻璃上有簌簌的轻微声响,偶尔被凯瑟琳带着郁气自语的俄语脏话压过去。本一言不发,生怕自己一出口也是对莱昂的怨恨,有些事凯瑟琳能骂,但他掺和进来那事态就变了——真该死啊,他恨这种边界感。他也想到了今天除了是凯瑟琳的生日,还发生过什么:莱昂的存在简直是一条万古不开的铁链,死死地纠缠着凯瑟琳。凭什么呢,凭什么莱昂运气这么好!

        想到这里,他砸了一下方向盘——结果屏幕上的GPS地图导航就突然出现了沙点。本惊恐地重新开关后也没有改善,并且再往前开了一公里后,信号甚至直接就丢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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