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我老的时候会怎么样。”凯瑟琳直言不讳地说,“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而我还是个女明星——这让我想起经纪人给我讲的一个笑话,说有个女明星在电梯里遇到电梯失事应该如何自救,答案是马上把自己收拾到最得体的状态,争取电梯门一打开记者就拍到最美的自己——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

        “天呐,我还以为你是个非常洒脱的女孩呢。我猜泰勒年轻的时候是绝不会像你这样反思的,她只要随心所欲,把快乐留给自己,痛苦送给别人,我认为这也不比清醒地活着差到哪去。”加里懒洋洋地眨动他玻璃般的蓝眼睛,温柔语气里混着一种奇妙的乐趣,即使说话时微带嘲弄,也蛊惑般的让人难以生气。

        “好吧,你的话真的很容易让人堕落。”凯瑟琳嘟囔着说——加里在拍亨利八世的时候,总有一种邪恶的,微醺般的魅力,让人为之着魔。

        加里看她不服气的样子,轻笑着问:“你觉得她的晚年很惨?孤零零的,只能靠金钱换取陪伴……可是亲爱的,对她来说……孤独,也许是吧,但她起码还有豪宅,可以随便捐赠珠宝、做慈善,不至于穷困潦倒;如果想来你的剧组客串,你就得答应下来。她的快乐永远大过给别人造成的痛苦,所以她不会后悔的。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不愿意任性,永远追求完美。”

        “谁说我不任性?你又希望我做点什么出格的事呢?”凯瑟琳似乎明白了什么,意有所指地轻声笑着说,“是因为我没有实践我的剧组传统,让你怀疑起自己的魅力了吗?”

        她委婉地反问完后,注意力又被楼下所转移——本果然准时准点到了。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你不履行传统了。”加里的眼神就像一条猎犬,随意叮咬了一下本的背影,然后收回,现在又转头这样说道,“算一算,泰勒比我大25岁,你又比我小二十岁。轻飘飘的,半个世纪就这样过去了……”

        凯瑟琳怔了一下,平视地望着他,有些出神。她突然意识到加里好像也不怎么高,和汤姆差不多,但这不妨碍他更具有着魔的致命吸引力,仿佛美酒入喉的那种悠久醇香,让人晕眩——在汤姆那里,只有他演文森特的那几个月,给了她这种感觉。

        凯瑟琳有点忍不住唾弃自己:她的喜好确实不太健康。不过这还是让凯瑟琳来了更大的兴趣:她可不能当那个被动的、完全被他吸引住的人。

        她太知道怎么引人上钩,于是她故意仰起头,以一种早就练习过的角度,对他露出无辜迷茫的发呆神色——作为一个好演员,好明星,她当然知道怎样笑怎样哭最有魅力,也知道大部分人都喜欢甚至怜爱她这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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