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菲佛伸手抚摸女儿光滑的脸蛋,轻声说:“是吗?青春的结束,美貌的消失……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它们都肯定会严重破坏你的心理,而我已经经历过了。从‘哇,她真年轻’,到你说的,‘她看起来一如往昔……’,这样的转变中间肯定有一个不可逆的哀悼过程,有着无限心酸。但我不会退休的,我想你也一样。”

        “我们来试戏吧。”凯瑟琳赞许地点头,然后摘下自己的胸针说。

        这是一枚漂亮到赏心悦目的胸针。戴在凯瑟琳胸口时,就像有一个芭蕾舞伶牵起有着金线褶皱的祖母绿裙摆自然起舞,她的翅膀由蓝宝镶嵌,手中还握着钻石玫瑰——菲佛觉得有些熟悉。

        “请你以后不要来见我的丈夫了。”菲佛轻声说——米歇尔雇佣了克洛伊去试探她怀疑不忠的丈夫,而克洛伊一次又一次地带来坏消息。克洛伊的脸蛋如同天使般皎洁无辜,而昨晚,她品尝了克洛伊给她带来的那种疯狂,却让米歇尔愈发痛苦:丈夫就是这样,像她一样,被克洛伊的青春年华所俘获,投入了这个应召女郎的怀抱吗?

        就像在一切都没发生的时候,她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每天观察着楚楚动人的克洛伊是怎样下车,怎样走入会所,熟练陪伴着形形色色的男人——克洛伊突然开口打断她的回忆:“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凯瑟琳把那枚胸针放到米歇尔面前。她轻声说着什么,动作小心翼翼、爱若珍宝,一如她的眼睛里闪着的爱慕光芒:“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我想把她送给你……我希望现在由你拥有它。”

        “所以我们在盥洗室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你说这是不是我的,”米歇尔敏锐地问,“你当时就是故意掉的吧?”

        凯瑟琳脸上是羞赧,退缩……又渴求的表情。她几乎是露出心酸的笑容,去握米歇尔的手说:“因为,我当时就是想和你搭话啊,我想……不,不要给我钱,我不需要!”

        看到米歇尔拿出钱包,凯瑟琳的声音尖锐起来,坐在一旁的基顿心想:这可真是她的标志性特点啊,芝加哥的时候就见识过她故意尖起嗓子的时候有多可怕了。

        “为什么?不要缠着我了,克洛伊,你是我花钱雇来的,这一切怎么会和钱没有关系?”米歇尔神经质地飞速翻动钱包,无视对面的女孩泪流满面地抱着膝盖,痛苦中仿佛又早已预料——“这不是在交易,”凯瑟琳轻声哀求着,很难想象世界上会有谁舍得拒绝她,“一切都是那么清楚,你是知道的。昨晚算什么,我和你都已经……我抚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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