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盏再次递来:“润润喉。”

        顾胭伸手接过,唇瓣嗫嚅,小声道了谢,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温热的水。

        “前两日——是我连累你了。”

        “已经过了两日了?”顾胭双手握着茶盏,掌心被热意暖了些,经由水意润泽的唇瓣开合:“哪里连累?是我太担心才扑过去的,表哥别怨我多事才好。”

        听着她对自己的称呼,殷琢喉结稍动,开口却是说:“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

        这话带了点许诺的性质,然而这种事情,谁又能完全料准呢。

        顾胭也没有准备就已经过去的事情多说,因为无需多言,她现下的情况就是肉眼可见的后果。

        皮肉伤痛向来摧挠难捱,何况她是身娇体弱的女儿家,且这伤是由他而来的。

        于是浓密眼睫上下撩动,似是在表示主人有些纷杂难言的心情:“原是我身无长物来寻表哥,本就是……累赘,只希望不要再给表哥多添麻烦就是。”

        “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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