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顺势称赞,但仍有人忍不住又犯起了文人相轻的毛病:“胤事多鄙恶,明之修前朝史,难不成是要鼓励那些腌臜龌蹉流行于世吗?”

        窈月一听,不是先去看正受刁难的裴濯,而是看向陆琰。安然坐于主位的陆琰看着神色自若,但握着杯盏的右手却因过度用力,而已经骨节泛白。

        “恶以戒世,善以劝后。善恶备载,以史为鉴,本就是修史的目的。”裴濯正色说完后,又朝发问那人微微一笑,“请恕濯才疏,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那人被裴濯顶了回去,似乎并不服气还欲再争,陆琰却开口道:“府上乐师刚编了一支新曲,正好配此时的美景良辰,不知陆某可有幸请诸位品评品评?”

        当乐师们拿着乐器进来时,窈月凑上前到裴濯身侧,皱着一张小脸可怜巴巴道:“夫子,学生可否去方便一下?”

        裴濯应了一声,窈月便捂着肚子,一副内急难忍的模样奔出了水榭。

        程白摇着扇子,悠悠道:“令徒的脸面不错,很厚,像你。我手下新来的那几个书吏,撒个谎还会红脸,真是让我伤透了脑筋。”

        “承让。”裴濯一边品着杯中的酒香,一边不动声色地看着陆琰。当看到陆琰悄然起身,朝水榭外走去时,裴濯只觉得咽喉处一紧,竟再也饮不下杯中的美酒了。

        看着前头正忙着准备演奏的乐师,程白兴奋地用扇子敲了敲桌案:“伯珪居然请来了武陵的莫大师,真是大手笔,今晚可以一饱耳福……欸欸,明之,明之你去哪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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