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郑修看了眼窈月,就赶紧移开视线,支支吾吾道,“我会、会让人替你安排个位置的……不过你知道的,来的大多是家父的官场同僚,会很闷很无趣……”
“没关系,反正有你在嘛。”窈月扑上去勾住郑修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亲密模样,“多谢啦,郑大公子!话说咱俩闹了那么久的别扭,现在也该解了吧。那天蹴鞠赛你绊倒我的事,我就不追究了,相应的,我压断你腿的事,你也不许再计较了哦。”
郑修被窈月勒着脖子,窘迫地只能“嗯嗯”几声。
窈月这才放开整个人僵得跟座石像似的郑修,心满意足地朝自己的床榻走去:“今年的中秋肯定会很有意思,我去睡了!”
她刚准备在床上躺下,却瞧见郑修拉开房门,腿脚笔直地跨了出去:“欸,你干什么去啊?”
“散、散步!”
看着郑修的背影融进夜色里,窈月弯起的嘴角渐渐垮了下来,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装了好一会儿的死人后,猛地拿被子蒙住头,在被子里狠扇了自己一嘴巴,小声地骂道:“打死你,你这个坏女人!”
因为国子监接二连三地出命案,好些监生都告假回了家,连夫子们也都怏怏的,课上得越发没了意思。于是,少年们只能苦中作乐,努力从灰色里找到亮色,但其困难程度不亚于从许祭酒的冰山脸上发现温暖的笑容。
最近窈月正被裴濯逼得苦不堪言,又是背书又是学棋。裴濯还嫌她字丑,从书堆里翻出本字帖扔给她,让她把里面的每个字每天都临摹十遍。最初,郑修看她可怜还帮她写过一些。但那些由郑修临摹的字都被裴濯一个个地挑出来,也不戳破,只笑呵呵地告诉她,这些字临得不错,就再加上几十遍巩固一下吧。
于是乎,窈月再也不敢让郑修帮自己写了,连课上用来睡觉的时间都被拿来练字,一边手抖着点横竖撇捺勾,一边痛骂着裴濯卑鄙无耻。
“不行不行,老子的手指头都要断了!”窈月把毛笔一摔,也不管纸上的墨迹还未干,就直接趴在了上头,又委屈又气愤地喊道,“老子困!老子要睡觉!”
林钧安慰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嘛。不过你的字的确是得练练,比鸡的骨头架子好看不了多少。额,也就比江郎中的字要好认那么一点。你还不晓得吧,最近医馆因为这位新来的江郎中可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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