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仅有四字:只欠东风。
窈月草草地将衣服往身上一罩,推门而出直接就跃上了二楼冲进烧水的锅炉房里,连个鬼影都没有,她又赶紧返身出屋四处瞭望,可惜除了静谧的夜色外,依然是什么也没有。
窈月不甘心地捶了栏杆一下,低头将手中的字条来回看了数十遍之后,才又转身回到烧水的锅炉房中。
狭小的锅炉房里水汽腾腾,灶里的火势已经小了许多,而烧水的那个老仆则倒在灶前湿漉漉的地上人事不省。窈月上前探了探,还有气息,只是晕了过去,看着跟在先贤祠里晕倒的同窗一样。
难道……
窈月又仔细看了看字条上的笔迹,须臾后自嘲地笑了声。
真是傻,他怎么会亲自到国子监来。这纸条定是他早已写好,交给手下人用来与她联系的。果然,国子监里还有他的人。而且这个人,跟沈煊的死有关系。
窈月走近灶台,将纸条扔进火舌里。烈烈的火焰照着她的脸,却照不暖她的心。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他是在提醒她,现在可以对郑修下手了。
窈月推门进来时,坐在书案前的郑修飞快地瞟了她一眼,却又装出伏案用功被打扰的不愉快:“你要是把洗澡的时间拿来念书,中状元之类的也不一定是在做梦了。”
窈月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扔进盆里,拍拍手道:“要是状元郎活得都像裴夫子那样,白送给我都不要,太闷了。郑修啊,你以后就算高中了,可千万别走裴夫子的老路啊。啧啧,都快把二十岁活成八十岁了,怎么不干脆就在棺材里过得了,还可以剩下吃喝拉撒,多方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