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昱像是头暴怒的狮子,朝许承嗣步步紧逼:“我儿无端夭亡国子监,你作为司掌国子监的祭酒居然说不知道!渎职枉法,罔顾人命,你……”许承嗣本就年老体弱,被怒极的沈昱连连痛批,又说不出话来反驳,身子愈发抖得厉害,像是下一刻就要晕倒过去。

        裴濯领着京兆尹韦良礼进屋,正巧撞上这一幕,疾走上前搀住许承嗣,冷冷地看向沈昱:“沈少卿慎言。”

        沈昱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偏过头哽咽了一声:“裴翰林,恕沈某失仪。”

        裴濯没应话,只将许承嗣搀扶到一旁。

        韦良礼扫了一圈在场所有人,最后落在沈煊的尸体上,“来人,把尸体抬下去。”

        周氏见有人要抬走沈煊,疯了似的扑上来:“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要对我儿做什么!”

        韦良礼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验尸。”

        沈昱上前揽住几欲崩溃的周氏,声音亦是在发颤。“夫人莫怕,如此……如此才能找到真凶,煊儿才能瞑目啊。”

        “我的儿……”周氏依旧掩面痛哭,泣不成声。

        韦良礼等周氏的哭声小了些时,才继续开口:“此案相关者,都在此了吗?”

        林绥答话:“有个当时在场的监生还未醒,还有个守门的不知去向,但已经派人去找了。”

        韦良礼听了一遍大同小异的证词,顺了顺事情经过,沉吟了片刻,问林绥:“你当时是如何知晓郑修与林钧在先贤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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