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月身上的力气瞬时就全卸了下来,四仰八叉地瘫倒在地上,紧接着耳边还听见林绥与众人的惊呼,但似乎都与她无关了。她努力地朝裴濯扯了扯嘴角,试图挤出个不那么狼狈的笑容:“夫子,学生无礼,先睡了……”

        当窈月再睁眼醒来时,视线内的屋里烛光盈盈,屋外还是一团黑。她眯着眼瞅了不远处正在灯下看书的人好一会,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我一定是在做梦!不对不对,做梦也不可能梦见裴濯啊,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为了辨别是梦是醒,她想掐自己大腿一下,却发现整条右胳膊酸痛地厉害,低低地吸了口气。

        裴濯察觉到动静,偏头看向她,脸上浮起笑容:“醒了。”说完便放下手中的书,朝躺在床上的她走了过来。

        “夫子,学生……”窈月不由自主地想坐起来,却又被裴濯按下:“躺好,我瞧瞧。”

        裴濯掀起被褥一角,稍稍抬起她的右臂,卷起她的衣袖几寸,修长的手指轻轻搭上,一副老郎中看诊的标准架势。

        窈月在心里忍不住哟呵了一声,夫子还懂医术呢。紧接着,她不禁替郑修感叹起来,想赶上这位状元前辈,路还有些长呢。

        就在窈月胡思乱想的时候,裴濯已经诊完脉,将窈月的右手重新放回被褥里:“没什么大碍了,饿吗?”

        裴濯不问倒不觉得,他这一问窈月立马觉得自己前胸贴后背,骨头都要被饿软了,赶紧冲他点了点头。

        “你先躺着,我让常生拿些吃的来。”

        等裴濯走了出去,窈月才从床上半坐起来,歪着脑袋打量自己所在的这间屋室,怎么看也不像是医馆,也不是学舍,别说那墙壁上挂着她一个字都不识但也知道价值不菲的墨宝,单单身下这不软不硬躺着坐着都格外舒服的床榻,就比她自个家的都强上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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