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牛眼官差瞬时委下身子来,大概觉得面子上略有些过不去,又转身冲手下吼道:“都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搭把手。”

        窈月忍着笑,故意继续板着脸:“欸,再派两个人去通知许祭酒和林司业,就说郑相爷的宝贝儿子郑修在医馆病得快死了,让他们赶紧带个懂医术的夫子来。”

        “好好好。”

        当一众官差抬着郑修进医馆时,窈月故意落在后头,等所有人都进了馆内,她才悄无声息地来到那个发现药童尸首的池塘边。

        窈月记得这个池塘不深,即便是身量不足的药童失足跌进去,水也最多漫过肩颈,并不能致死。所以,她一直猜想,是药童的同伙下的手。为了掩藏药童的身份,还剜去了他背上能证明来历的梅花印记。

        凶手,应该也是他的人。

        那天晚上,林绥为了寻找杀害老郎中的凶手,把医馆围得很严实,有机会下手杀人剜皮的,只能是国子监内的人。

        窈月望着死气沉沉的池塘水面,无声哂笑,看来在这小小的国子监里,藏着的不止她一个啊。

        果然,搬出郑大公子的名头,从被窝里爬出来的不止是许承嗣和林绥,大半的授课夫子也争先恐后地蹚水赶来,其中两个懂医术的,更是为了用谁的药方差些起了争执。

        在那群吵吵嚷嚷的夫子堆里,窈月竟然瞅见了裴濯,很是意外。虽然只见过几面,但觉得他应该不是这样爱凑热闹的人。

        裴濯也看见了她,朝她点点头,便转身走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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