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钧在被窝里挣扎了一会儿,揉着眼起身,朝着窗外大亮的天色打了个呵欠,“天亮的可真快……哇,这些都是什么?从道观里请来的符纸吗?”

        “孔圣人的大作都不认得,你才该被罚抄五十遍,不,五百遍。”

        “《论语》?”林钧把最上头的一页纸拿起来,皱着眉头左看右看,“恕小的眼拙,通篇我也就只能认出‘子曰’两个字。不过,你好好的抄《论语》做什么?想要辟邪消灾,抄佛经才管用呀。”

        “真的吗?”窈月从被褥里抬起头,露出血丝遍布的眼睛,“那我抄一百遍佛经,能请佛祖把裴濯给收走吗?”

        “裴夫子让你抄的?”林钧哈哈大笑起来,“小越啊小越,总算找着个能治你的。俗语有云:严师出高徒。裴夫子这样要求你,是好事啊。”

        窈月的脑袋又重重地砸回被子里,闷声闷气道:“真想一刀把裴濯给捅了……”

        林钧笑得更欢了:“那裴夫子日后要是有个好歹,我第一个就去指认你。”

        窈月无声叹气,那看来杀裴濯的时候,还得把林钧一块解决掉,唉,这日子过得真辛苦啊。

        林钧伸了个懒腰,准备回隔壁自己屋洗漱,“话说郑兄呢,这么早就去上课了?”

        “他回家养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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