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笑觉得谢虞此时看起来非常好说话,想探探他口风:“谢公子这次来鹤山,除了解开腿间锁链,还有别的事吗?”

        谢虞有些难言地轻叹了一声,双翦含雾,眼中绵远似山峦的愁意被他唇边一笑荡然尽消,他坦然道:“…闻姑娘应该还记得,昔年你我定下婚约,是由闻姑娘父母亲自给我二人结下生死契的…那日负鼠精所言不虚,谢某沉疴深重,时日不多…此次前来,是要同闻姑娘…解除婚约。”

        闻笑对此并不意外,却还是被谢虞那神情给震慑得呆立一瞬。

        门外那‘瞋寻’还在自顾自的演戏,金石相击声声不绝,滚烫的鲜血泼扫到窗纸之上,将几透过的夕阳也侵染得通红。

        夕阳西下,窗棂紧闭,暗淡的金光和鲜亮的红将室内照亮,一切静悄悄的,屋内两人的话语也都沉寂了下去。

        在她的书中,谢虞确实是个早亡的悲情角色,他为宁呦呦而死,死后还被忘了个干净。唯一跟他牵绊至深的,恨他至死的,或许只有她这个曾经的未婚妻,一个在故事里跟他同样的配角。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闻笑忍不住要想,若是谢虞不跟宁呦呦再有牵扯,不再被卷入男女主的感情线,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之后的惨剧?

        反正她已经暂时决定再不让宁呦呦吃一些没必要的“爱情”的苦,顺手救一个谢虞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这样想着,闻笑心下放松许多,方才那种罪恶感也尽数消了。

        婚约是要退的,谢虞也是可以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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