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狭窄的楼梯——上面的阁楼是他的地盘。

        看他这德行,池父气急败坏:“我没帮你找工作?你高中毕业那年,我告诉你厂里要招工,让你去你不干,非得去考大学!

        学那么多年,屁用没有,连个工作都不给分配,奶奶个熊的,还辍学了!”

        池步湘爬上阁楼,木板咣当一声落下,隔绝了池父的声音。

        阁楼不小,有楼下一半的面积。对他来说很宽裕,就是棚顶有点低,但也不用弯腰。

        阁楼一般不住人,因为特别冷,还没有暖墙。

        这是他自己要来的,尽管冬天只能用铁皮炉子取暖。

        懒得点火,他夹着纸包,一屁股坐在床上,坐了会后整个人向后倒去。摊了一会,他微微抬起上半身,好奇地把纸包拆开,是一包大白兔奶糖。

        他抿了抿唇,拿出一颗糖,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扒开糖纸,将乳白色的糖放进了嘴里。

        “宁罗胡同24号涂翡,电话!涂翡,电话!涂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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