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亲近话儿,顿叫那聂公子又转了性来,心想也是他说错话在先。她不过嘴上痛快几句,又不曾害他。

        他定神顺气,却忽道:“似这般亲近言语,莫不是也与旁人说过。”

        宝娥不犹豫:“不曾,不曾。不瞒哥哥说,我随师父修行这段时日,也有些长进,学得‘安住不动,如须弥山’的理。我这心比须弥山更坚固,怎可能把别人认作那同飞的比翼鸟儿。”

        聂归羽听得这话,想的却是那日在这庙里客舍,无意瞥见她与那高公子爱欲恣恣,这泼妖又逼得个斯文清隽的郎君,红着脸浑说些淫词浪话。

        他微微冷笑:“你师父教你时,可曾想过你把那佛言用在这等子事上。”

        那宝娥忽然发了呆性,愣愣道:“哥哥莫取笑,我是个半路上道的取经人,忘性大,不记得说过什么话嘞。”

        “真个忘性大,只挑拣些愿记着的。”聂归羽道,“我若许你一桩事儿,宝娥姑娘莫不是也要忘记。”

        宝娥急问:“什么事?哥哥尽管说与我听,我只妥帖放在这心底,任凭狂风也吹不走。”

        “你若真要交付这一颗真心,”那聂公子目不斜视,“那今天夜半子时,我还在此间等你。你若来了,我便信你,那时节你是要落得一宵快活,还是打算长久地配婚姻,皆可依你,何如?”

        “好!好!好!”朱宝娥拉他的手,“哥哥切莫哄我,我是一刻也不想耽搁,恨不得立马到那时辰哩。”

        聂归羽反握住她的手:“宝娥姑娘,你说得情真意切,可要到那时见着你,我才敢信上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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