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长歌一愣,旋即自嘲一声,“我哪称得上大义之人,因明知是死局,我便不愿和亲,知晓西北府监察司五处欺上瞒下,我却因私心隐而不发,得知北离监察司七处出了叛徒,我便将他们全然放弃。更何况今日,我……”

        她话音一顿,将那话咽了下去,侧头吩咐朔风继续盯着赫连珠玉,又说北离那几人行事无需再藏着,便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一轮金日悬在半空,穿透云层,亮得有些刺目,燕然关虽离着青州城不远,却荒凉了不少,一眼扫过去仅能瞧见寥寥几抹绿色。

        待身后响起门被打开又阖上的声响,崔长歌才吐出了未尽的那句话。

        “我如今亦是明了君臣父子这个理,乍一知晓他可能命不久矣,当即便反应过来这将是回京的最好契机,而非担忧。”

        君在前,父在后。

        ……

        “将军,将军,您饶小的一命罢,不行了,真不行了。”

        一亲卫再一次被沈岐撂倒在地,便躺在地上不起了,连连讨饶。

        “不行,再来。”沈岐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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