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长歌哪信他,往日受过更重的伤都未见他皱眉,昨日那伤并不严重。只是,崔长歌虽瞧出来了倒也不会揭穿他,从善如流哄他,“是该换药了。”
少年将军,总是要几分面子的。
二人到了院子,崔长歌便吩咐将伤药送来,见沈岐宽衣,便想着先出去。
不料,却听身后传来沈岐闷闷的声音,“长歌,我够不到伤口那儿。”
崔长歌推门的动作一顿,道:“我将周钰叫来。”
“不,他私底下定会笑话我,我还要不要面子了。”沈岐道。
眼下崔长歌哪还不知晓沈岐的意思,这半年虽是性子阴郁了不少,可这蹬鼻子上脸的性子倒是未改。
也罢,且看在他今日一知晓矿场便能想到军费,也算是长进了不少的份上,纵他这一回倒也无妨。
沈岐将外袍脱下,露出内里的亵衣,后背的伤口竟是已然渗出血。
虽说她也是知道沈岐这半年过得并不顺畅,但乍一瞧见那些个增添的新伤,还是不免惊心。新伤叠着旧疤,纵横交错,背上没一处好肉。
崔长歌目光暗了暗,不知那京都那些人中,有几个能忍下这般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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