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岐微垂着头,没有应,心里却思量着这话里头的意思。

        崔长歌脸上神色仍是淡淡的,瞧着倒是和以往并无区别,只是,他摸不准,崔长歌可否因着赵宣山一事而怪罪他。

        是该怪罪他的,若不是因着他的缘故,她又何必遭此劫难。若不是因着他的缘故,赵宣山便也不会做出这等事,燕然关一战又怎会如此惨烈?

        崔长歌一瞧沈岐的模样,就知晓沈岐如今心里仍在愧疚。

        到底是成婚近两载的夫君,眼见着他因半年前那燕然关一战便成这番模样,心里终归还是有些波澜。

        念及此,崔长歌面上虽不显,却伸手拉着沈岐朝湖边那儿走去,“去年这个时候,你好端端的将这满池子的荷花都摘下了,气得父亲差点上家法。”

        那时,沈岐因着这事闹得整个将军府人仰马翻。

        后来还是周钰将她请去,父亲自是不好当着她这个儿媳妇的面对沈岐上家法,这才免了他的罚。

        未曾想,她一回院子,便见沈岐捧着支荷花凑到她眼前,直言,这一支是满池子荷花里他觉得最为好看的。

        记忆里持花的少年郎,眉开眼笑,一身红衣恣意张扬。

        崔长歌伸手摘下一支荷花,朝沈岐递去,“去岁忘了和你说,那荷花的确开得极好,今年,我便将这支送你,亦是多谢夫君昨日舍命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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