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长歌静静听着,“若不是我,当初你也不会被北离逼上绝境,这半年间我一直派人在北离境内寻你,那时我的确……未曾全然信你。甚至半年后,在南曲遇见你时,我还……手按在了你的伤处上。”

        南曲见着崔长歌时,他只觉那身影十分熟悉,可当赫连律说是南曲贵客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那时胆怯了。

        既怕是她,又希望是她。

        沈岐话罢,便见着丫鬟鱼贯而入,一碟碟早膳端了上来。

        “你先用早膳。”崔长歌道。

        沈岐低低应了一声,往桌上一瞧,果不其然摆着的皆是他往日里爱用的那几样。

        见沈岐开始用早膳,崔长歌便又细细和他说了些半年前事发当日的细节,直言自己并未怪他,毕竟北离对她下手更多的原因终究因着驯鹰一事,“你用过膳,我便和你一同去给父亲和兄长上柱香。”

        沈老将军驻守青州城二十余年,沈府一脉举家搬迁至此,如今鲜少有人还记得沈老将军祖籍江南,若不是他们死守燕然关,只怕北离便得逞了。届时,西北的口子一打开,只怕如今便已酿成大祸。

        沈岐自是应允。

        话罢,崔长歌便又提起了翠竹,今日便前去瞧瞧她因何诬蔑自己,她亦想听听自己究竟是如何“通敌叛国”的。

        一盏茶的功夫,沈岐便用完了早膳,二人便径直朝着祠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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