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岐冷然的目光扫过桌上摊开的舆图,终是将视线落在青州河淌过南曲的那段,他问:“南曲的探子可有传来消息?”

        周钰回禀,探子只查到南曲宴会前几日,的确是有几个昱朝人到了南曲,但当日夜里那些人便离开了,至于赫连律身边跟随的阿丑,口风太严,目前并无进展。

        沈岐淡淡颔首,思忖着赫连律方才那意有所指的话,不知南曲半年前在燕然关一战中究竟是何角色?

        “将军,夫人遣人送了信来,方才送到。”周钰道。

        “怎不早说。”沈岐皱眉埋怨,下一瞬便伸手将周钰手中的信夺过。

        周钰转身将舆图挂至墙上,又道:“沈五送信时说那几只驯鹰应当过几日便会送来,夫人近些日子日日都去摘了支荷花,书房内那些枯萎的也都按照您的要求收进了匣子里。”

        “将军,北离那儿需不需要暗中派些人过去,云来楼那个掌柜毕竟是夫人的人,若是出了意外,我们也好暗中接应。”

        “将军?”沈岐却并未接话,周钰疑惑转身。

        “不用,眼下若是再派人潜入北离,赫连乌山定然会有所察觉,如此一来反而会弄巧成拙暴露了那人,”不过几息时间,沈岐便看完了那信,他又道:“去将沈五唤来,我有事要嘱咐他。”

        周钰应声退下,想起方才沈岐那并不欣喜的神情,心中徒然生出几分怪异。

        与此同时,沈岐望着那信怔怔出神。他这段时日既要应付南曲使臣,又需与赫连乌山商议,着实腾不出时间在赶回青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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