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长歌坐在书房内执笔写信,一旁的落雪立在一旁磨墨。

        眼见一个又一个名字跃于纸上,这些人中许多都是这三年内的后起之秀,出身寒门,不靠恩荫,虽官阶不显,可都居于实权衙门。

        “将这信传给傅晏君,”崔长歌说,“看了这份名单,他便知道该怎么做的。”

        落雪迟疑道:“殿下如今您还未回京,此时若是其余势力反扑,只怕一时难以应对。且回京这一路上,本就多危机重重,若是他们知晓了您羽翼渐丰,只怕回京之路便更难了。”

        崔长歌摇了摇头,苦笑道:“虽说三年内借着监察司的遮掩方才搜罗了这些寒门子弟,瞧着虽多,可加起来的分量却仍旧比不过傅晏君一人。世家林立,满朝文武半数皆是王相门生,而那半数之外,又有王氏姻亲。因而……”

        她顿了顿,似有所感,忽地行至窗前,窗户甫一打开,便见阿朔飞进。

        崔长歌轻抚阿朔的羽毛,取下腿上绑着的信筒,对一旁的落雪吩咐道:“去取些生肉来。”

        “是。”落雪道。

        是朔风来信,信中说昨日二王子赫连金日突然从边境回了王帐,当着北离王的面便拔剑欲取赫连乌山的性命,北离王大怒,狠狠训斥了赫连金日,又将王帐留守的兵权悉数交给了赫连乌山,以示安抚。

        王帐留守的全部兵权……

        崔长歌哂笑一声,赫连乌山暗中收拢北离各小部落,又与沈岐合谋,眼下王帐兵权一到手中,便是万事俱备,只需北离与南曲的战事一起,便能挟持北离王,与沈岐前后围剿赫连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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