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说出太子二字后便沉默,赫连律忽地一笑,只道:“如此看来,昱朝皇室兄弟阋墙并非传言。”

        “自然与南曲不同,毕竟人多的地方总是会有争端。”崔长歌道。

        帝王年迈,夺嫡之争避无可避,历朝历代皆是如此,他们做得出来这些腌臜之事,她又何必替他们遮掩。

        崔长歌拿出帕子擦去手上的糕点碎屑,她心想着,南曲因着十年前那一乱,王室凋零,唯留下如今的南曲王一脉,但南曲王膝下亦只有赫连律这一个子嗣,若是赫连律死,南曲必然会乱……

        赫连律自嘲,“果真是鸿门宴,难怪沈岐那厮竟任由我出燕然关。”

        于是他戏谑道:“不知,沈岐可否知晓殿下的身份?”

        沈岐夺了赫连律那信,依着他那性子必定是要书信一封,侧击旁敲,不问个缘由绝不善罢甘休的,只是这回沈岐竟未送只言片语回来。

        如此一来也好,终归是不同路的两人,至多一月他们二人便该就此陌路了。

        然眼下并不是思索这事的时候,下首坐着的赫连律正目光灼灼的瞧着她面上的表情,她还未开口,便听赫连律笃定道:“若沈岐知晓殿下从头到尾皆是再骗他,殿下以为,他会如何?”

        “沈岐会如何,那也只是我们二人之间的事,不劳少主挂念。”崔长歌犹豫了一瞬,方才漠然的看向赫连律。

        赫连律却忽地起身,于花厅正中央定定站住,他屈膝半跪,再抬头时眼中脉脉含情,“殿下,何不考虑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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