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崔长歌睁眼,只见帷帐层层叠叠遮了天光,摸不清是何时辰,昨夜倒是难得好眠,只是身侧的人此刻竟还未醒。
她侧目瞧去,却见沈岐仍旧酣睡,呼吸声轻柔舒缓。
她推了推身侧的人,不料沈岐又朝里间靠了靠,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脖颈,半晌,又没了动静。
许是睡下后发了汗,身上着实有些粘腻,崔长歌气恼,朝身侧那人狠狠踹去。
“哼,”沈岐吃痛醒来,还未睁眼便伸手将人捞进怀中,只问:“可是要起了?现下便抱你去梳洗?”
“放手。”
沈岐仍不撒手,凑在耳边低语,“我去替你叫落雪?”
崔长歌蹙眉,一巴掌拍在沈岐脸上,嫌弃之意毫不遮掩,“快去。”
沈岐从床榻上起来,披上外袍,顺手又将帷幕挂起,这才拉开门吩咐:“去伺候夫人梳洗。”
话罢,他便朝着西侧的偏房走去。
落雪绷着脸走进去,不等崔长歌问起,便将食盒中早早备下的汤药递上,温声说用的是宫里的方子,对身体伤害微乎其微,她一早便避着人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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