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认为他身上流的血构成了死亡。语气中的茫然和彷徨,就像是看到了黄土中的濒死的鸟儿一样不知所措。可她自己本就是一只被填满了棉花的死去的鸟。

        山本武安慰她:“我不痛。没关系的。我觉得我可以撑到天亮。完全没问题!”

        他本能地不喜、或者说畏惧她话语中流露出来的茫然和破碎的感觉,连忙转移了话题:“说起来,已经很晚了呢。到睡觉的时候了。”

        那声音心神不定地回答说:“是啊。该睡觉了。……该唱睡前的安眠曲了。”

        山本武随口道:“你会唱安眠曲吗?”

        声音说:“会哦。”

        声音说:“每天睡觉的之前,妈妈会给我唱安眠曲。她喜欢晚上的时候插花,很奇怪的习惯对吧?她就在我床边,一边咔嚓咔嚓地插花,一边给我唱安眠曲。我听着这样的声音就慢慢地睡着了。”

        山本武有些羡慕:“我从来没有听过安眠曲呢。老爸根本不会唱,妈妈……我没见过妈妈。”

        声音说:“你想听安眠曲吗?”

        山本武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道声音自顾自地说:“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唱安眠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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