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已经近乎灰白，冷汗顺着脸颊不断地往下淌，他咬紧牙关的忍耐着，却依旧不愿松手。
当匕首第五次被涟从霖的皮肉间猛地抽出，带出一缕灼热的痛楚。霖本能地紧紧闭上双眼，咬紧牙关，准备迎接痛苦再一次的降临。
却忽然听到耳边传来轻轻的叹气，涟的声音以一种从所未有的无奈语调响起:
“放我走吧，为何连死的权利也不留给我呢?”
霖几近飘乎的神智被这声音拉回，他那模糊的视线看清了面前的容颜。
也看见了那双美眸中，此刻深入骨髓的痛楚。
是啊，他早在八年前就已经亲手毁灭了她的一切。
现在有什么资格能把她一直留在身边呢。
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垂下了，他踉踉跄跄的不断向后退，直至跌坐在地。
盘恒在他脑海深处的一张张少女的面容，此时都纷纷回头望向他，那是涟的来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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