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总是依照本能地、顺从地向鸰表示讨好与示弱,总是为了被他接受而道歉,希望先一步用这样的方式得到他的谅解和宽容,而不用焦虑地等待对方的审判。
她说:“我、我不是在逞强,也不是想拒绝你,我只是想、想尽量证明自己不是那么没用的人,麻烦又没用的人总是容易被讨厌,我不希望你讨厌我。”
那个时候,承认自己的软弱让她感到一种近乎想要像鸟类埋进翅膀里的难为情。
尴尬、惭愧、赤|裸坦露心声的羞耻……那些情绪来得那么强烈,她的眼眶突然莫名其妙就热了起来,忍不住在春日里簌簌地落下泪来。
但是,他却只是平静地单膝低下身来,拭去了她的眼泪,牵起了她的手,以一种平等的姿态对她说:“不用道歉,也不要说对不起,既然你雇佣了我,那这些都是我可以接受的事情,也不用为了证明什么而逞强,无论如何,我都会送你到木叶的,作为雇主,你唯独不需要和我说对不起。”
那一刻,他低沉平和的声音像一条平乏的直线,没什么起伏,透露出一种置身事外的冷漠。
那样拿钱办事的作风听上去明明有些不近人情,却无端地让她感到安心和信任。
……但现在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苍白的指尖微动,弥生躺在病床上,安静地看着身边的人牵着她的指尖,垂下脑袋,将额头轻轻贴在了她的手背上。
眼帘中,晃目的白炽灯始终无法消融他身上那份滞留的冷意,但他散落的发丝柔软地拂过她的手腕,相触的部分传递着代表生命的温度,那是一个像小孩子撒娇似的、亲昵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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